新都市长篇小说无法逃脱三
大小姐在牢号里
昨晚,丁一和苏强离开乔家大院去了歌厅。乔男就陪乔天寿吃晚饭,饭后她回自己的绣房叫宋忆过来陪她聊天。她们一边喝咖啡一边扯关于丁一的话题。
她们一直在说丁一的各种优点,聊得很透。当她想去洗手间的时候,秦辉来了电话。
乔男看了来电显示,把电话挂掉,可是秦辉又打了过来。
“什么事?你丢人丢得还嫌不够吗?”乔男冰冷地说。
“你能出来吗?”
“不能。”
“有很重要的事,不想惊动你家老爷子。”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
“你一定要穿戴整齐,外面冷。”
乔男对秦辉的这种关怀很熟悉,听了心就软。她穿戴好,跟宋忆说:“秦辉找我,你跟我一起去。”
宋忆回自己屋也找了件外衣穿上,她们俩挽着胳膊出了大门。
门外除了秦辉另外还有四五个人,秦辉介绍说他们是公检法的。
“公检法跟我有什么关系!”说着乔男转身就回。
“他们怕惊到老爷子,所以才让我叫你出来。”秦辉解释说。
“我又没犯法,他们找我干嘛?”乔男往院子里走。
“乔男是吧!”一个低沉的声音问。
“是,怎么了!”
“你父亲乔天寿与一些贪腐官员有染,我们本应该请他过去调查,鉴于他年纪大,又有社会声望,就想请你去说明问题,如果你不配合,我们就只好直接请他了!”
“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父亲与贪腐官员有染!”
“有人实名举报乔天寿行贿张部长!”
“我们干嘛要行贿他,又没有事求他!”
“张部长的事牵扯很大,我们得一一落实,所以你必须配合我们。”
这时候,一个年纪轻一些的警官上来抓住乔男的胳膊,乔男很气,厉声说:“放开我!”
乔男的声音未落,一个黑影扑过来,照着那个年轻人的面门就是一拳,年轻人立时倒地,乔男惊恐地躲在宋忆的身边。
“别怕,是丁一的人。”宋忆抱住乔男。
“丁一的人?丁一的………什么人……怎么会在这儿……”
“回头我再跟你细说。”
在乱作一团的黑影中,那个声音低沉的人掏出手枪指着闯进来的汉子说:“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枪!”
汉子愣在那里,两个人上去给他带了手铐。
“你涉嫌袭警,我们依法逮捕你!”举枪的警察声音低沉而严厉。
乔男被带到审讯处倒是没受什么刺激,审讯员询问乔天寿与张部长相识、相交的过程和有否金钱上的往来。乔男做了如实的回答,乔男说:“我父亲与张部长是朋友,他们相互的都有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对方的时候,他们除了绘画、文学、艺术、诗词上的交流,还互赠礼物,张部长给我父亲茶、酒、烟斗和文房四宝,我父亲送他应景而画的作品,仅此而已。”
乔家的书画在市场旺销以后,秦辉提醒过她,让她一定要在完税上、在跟画商交易上、在与官员交往上万分小心,指不定哪个雷炸响殃及到乔家。乔男记在心上,始终小心从事。当公检法的人说要查乔天寿与官员有染的时候,她的心很定。“有人举报你帮张部长把乔天寿的画变现,你怎么解释?”审问人员的态度很平和。
“这个没有,我父亲的画儿很好变现,一级市场上很多画廊都收我父亲的作品,二级市场上每年的大拍我父亲的画都有成交,交易额也在前列,用不着我帮他变现。”
审讯员做了一些笔录,让乔男签了名,接着就把她送到看守所。警员解释说,这样方便她随时接受进一步调查。
进了看守所,乔男算是坠入了一场恶梦。
当她随着看守所人员左拐右拐迈进一间牢房,身后的铁门哐当一下关上,接着又哗啦哗啦上了锁后,她才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懵懵懂懂地感觉屋子里有许多人,许多女人,她们沿着一个大通铺的床边坐着。紧靠铁门坐着的是个满脸杀气的胖女人,她用手示意乔男让她走近点,接着有两个妇女站在了乔男两边。
“脱鞋。”乔男不明白什么意思,看看左右。
“鞋里藏了什么?”
乔男摇摇头。
“脱下来看看!”左边的妇女催促着。
乔男脱掉一只,胖女人探头看了看,说:“那只。”
乔男脱下另一只,胖女人又看了看。
乔男穿上鞋,胖女人点点头,两个妇女引着乔男到最里面的床铺位置,其中一个妇女说:“你就在这儿。”
“脱了衣服我们给你冲冲晦气。”另一个妇女说。
乔男犹豫着不动,两个妇女强行帮她脱光了衣服。乔男想把乳罩留住,两妇女三扯两扯就给她摘了下来。
“真白啊!”
“皮儿真嫩!”
女人们在一旁赞叹。
两个妇女让全裸的乔男蹲在水泥池子里,她们分别从水缸里舀出一瓢水对着
乔男兜头就浇,乔男没憋住气,刚一张嘴又是一瓢下来,呛得她一边导气儿一边咳嗽。水浇完了,乔男冷得开始浑身发抖。这时候一个俊俏的女人拿着一条雪白的浴巾上来,很关切地帮她围上,瞬间乔男就暖和过来。她看了看那个俊女人,惊讶地说:“你是……”
俊女人点点头。原来,这个女人就是近期网上曝光的跟前夫争夺财产的池玉旭。她的前夫发狠控告她职务侵占,说她在房地产广告费支出时涉嫌拿回扣,所以她被关在这里等待调查。
“乔男穿上衣服后发现所有的人都躺下了,剩给她的只够半个身子的位置。”
灯熄了,只余长明灯在昏暗中冥想,乔男坐在床沿上不肯睡。她知道她和父亲都不会有太大的事,她只是不知道谁这么损,还实名举报了他们。她有点想丁一,她想起来,她被抓的时候有个人来帮助她,宋忆说那是丁一的人。丁一的什么人?他怎么还有人?乔男一直简单的生活,她想不明白这些事,也就不做深想了。父亲知道自己被带走的事了吗?宋忆怎么跟他说的?他会不会很急……胡乱想了一阵就乏困了,于是她把外衣脱了折叠成枕头,上床侧着身子睡去。
当乔男被一声声棉帛撕裂声吵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乔男睁开眼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愣怔了一会儿才想起是怎么回事。又一声更加强烈的棉帛撕裂声在她的头顶炸响,她闻声看过去,见那个胖女人正在如厕。随着响亮的放屁声,一股淡黄的尿歪歪扭扭散落下来。乔男惊恐地坐起来,心突突地狂跳,她没想到女人那地方竟是如此丑陋!
乔男是大画家乔天寿的掌上明珠,大家闺秀,从小锦衣玉食,居住豪宅。她的洗手间有50多平米之大,另有干湿分区的浴盆、淋浴房和化妆间。她每天在卫生区流连的时间很长,沐浴后在镜子前梳梳弄弄、擦擦抹抹、在镜子面前左顾右盼自我欣赏,那是一种别具韵味的享受。但是当她看见一个女人在蹲坑上放屁撒尿时的情景时真让她惊恐到窒息。瞬间的,她对自己的美也开始了质疑:我是不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呢?
偏偏,偏偏这个时候,乔男也感到了内急。她是头晚准备去洗手间时接到秦辉电话的,现在离她被带走的时候已经过了10个多小时了,胖女人如厕的响动诱发了她。
糟糕!这可怎么办呢?乔男羞愧难当,她身边可是什么都没带哎!
这时候池玉旭递给她一卷卫生纸。乔男感激得都要流泪了,她觉得池玉旭长得非常好看,非常美。
这时候号子里的人都起来洗漱,走来走去的。乔男见蹲坑已经没有人,悄没声地溜过去,褪下裤子谨慎地蹲下去。她原想速战速决,
但是不知怎么越想快越觉得还有。她滴溜着两只眼睛,看穿来走去的人。她把手纸圈抻出长长的一条,似乎无意地悬挡在那里。有人站在她前面等坑儿了,一个、两个……她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便秘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当一个等候的女人要发脾气的时候,乔男赶紧做完工状。她顾不得羞愧,边起身边点头对等候的人表示歉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乔男默默地流下泪水,泪滴像断线的珠子,一串一串地往下掉,她委屈得一时难以止息。
早餐喝的是菜汤,水煮的没有油,乔男倒是不觉得难喝,她喝汤的碗又是池玉旭提供的。
乔男问:“网上说你索要巨额离婚费,到底是多少钱?”
“他做房地产中介,虽然说不上巨富,几千万资产总是有的。”
“你要多少钱?”
“万。”
“他答应给你多少钱?”
“万。”
“房子怎么分?”
“我住的一套三居室归我。”
“万就万吧,不要再跟那种男人纠缠了。”乔男很愿意跟眼前这个在危难时对她施以援手的姐妹交流。
“这不仅是差万的事,主要是他倒打一耙,我咽不下这口气!”
“听我的,放手,过自己的日子。”乔男这一生很少指导和劝诫别人,此刻她体会到陪人聊天,帮人排忧解难和被信任的些许需要。有一个人谈心,能让她暂时忘掉自己,忘掉自己所处的恶劣环境真是挺好的感觉。
“咣当”一声,铁门被打开。有人喊:“乔男,有人来看你!”
乔男听到有人来看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宋忆,而且宋忆一定会带来有利于她的消息,因为他的父亲乔天寿在社会上很有人脉。
乔男心底里还希望来看他的人是丁一,但是这念头刚一冒就消散了,他知道丁一是个重情义、敢作敢为人,但是这个时候一个开车的是无法指望的。
乔男由一个女狱警跟着,穿过一段走廊,来到一处类似牛棚马圈一样用铁栅封着的房棚。女狱警让她站在里面,这时候丁一走过来。丁一与乔男隔栅相见。看见丁一,乔男立即用手指去梳自己的头发,她没洗脸也没有梳妆,感到自己比裸露在丁一面前还要难堪。
“你怎么来了?”乔男看了一眼站在栅栏外的丁一,低头把眼光错开。
“我是来告诉你,最迟明天你就可以回家。”
“是我父亲找的人?”虽然乔男预判到是他父亲的影响力,但是能听丁一这么告诉她,心里更得劲儿。
“乔伯伯年事已高,我怕他经不住这些,没告诉他。”
“那你是从哪儿知道我明天就可以回家的?”乔男有些疑惑。
丁一沉了一下,说:“只是手续问题,一层层的需要签字,最迟明天,也许今天就能出去。”
“但愿吧……这个地方太恐怖了……”乔男对昨晚发生的一切有点不堪回首。
丁一递给乔男一个塑料袋,说:“你拿着!”
“什么?”乔男探索地问。
“你看看。”
乔男刚一打开就立刻封上,脸上布满红晕,她一眼就看到了护舒宝。
“谁让你带的?”
“我买的。”
“你?”
“是呀,湿纸巾、湿厕纸、牙具、洗面奶、化妆品……”
“谢啦!我知道了。”
丁一从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乔男。
“什么?”
“现金,你给号子里的人分一分,一个人一两百就行了。”
“我懂。”
“你懂?”
“这样就没人欺负我了。”
“嗯,你真的长大了?”
“我以前很小吗?在你眼里?”
“小,我都没法跟你沟通。”
乔男的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以前是我不懂事……”
“乖,你对下人和车夫还是不错的。”
“谢啦,你能来看我,真的让我很感动。”
“你不辞掉我就好。”
“你会嫌弃我吗?”乔男挑着眼看丁一。
“怎么会呢,我一辈子都会跟着你,不给开薪水也跟着。”
“你可真会说话……”乔男刚刚要笑,眼泪却哗哗地流出来,她转过身去。
当乔男再次回到号子里的时候,女狱友们都给她鼓掌。胖女人指着她身边的位置说:“今晚你就搬过来睡!”
乔男莫名其妙地左看看,右瞧瞧,一时有点蒙圈。
池玉旭挨近她说:“刚刚超市的阿姨送过来一大堆吃食,火腿肠、咸鸭蛋、鸡爪、饼干还有女士香烟……”
“那又怎样?”乔男莫名其妙地问。
“是来看你的人安排超市送过来的。”
乔男的眼圈立刻红了起来,泪珠在眼眶子里打转,她彻底被丁一打崩溃了。
乔男拿出装着钱的信封给胖女人,说:“他让我给大家带来点钱……”
“是吗!这种男人真他妈王炸!”胖女人说:“刚刚送报纸的阿姨说看见你那个男人了……”
胖女人见乔男羞涩难当就改口说:“送报的阿姨说那个小伙子很帅、很精干!瞧瞧人家多懂事!”说着抖抖信封。
此刻的乔男虽然身陷囹圄,但是心里甜得无法形容。
没到第二天,晚饭前乔男就被放了出来。
原本是隐形富豪的车夫
在看守所门前接乔男的是宋忆和家里的司机常师傅。宋忆见乔男四处环视,就说:“丁一有事来不了,是他通知我们过来接你的。”
乔男上车后,宋忆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我爸爸好吗?”
“不太好。”宋忆幽怨地说。
“让他担惊受怕了。”
“这还不算。”宋忆话里有话。
“怎么回事?”
宋忆吭吭唧唧不肯说。
“怎么回事?我爸怎么不好!”乔男有点急切。
“还不是让那些当官的给气的!”常师傅气哼哼地说。
“当官的?气我爸!”乔男捋不出头绪。
宋忆忿忿地说:“乔伯伯知道了你的事,立刻给经常来索画的那些协会的副主任、秘书什么的打电话,他们都是一言以蔽之劝乔伯伯听组织的,听司法部门的,他们连找人打个招呼都不肯。”
“我早就劝我爸不要对那些人太客气。”乔男厌恶加愤慨地说。
“那个叫秦辉的更气人!”常师傅说:“他居然让你爸爸出钱,说他能找人摆平这件事。”
乔男说:“我真是瞎了眼!”
“要不是丁一……”宋忆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打住。
“丁一怎么了?要不是他什么?”乔男非常关切丁一。
“那个小伙子,真是不错!”常师傅开着车点赞丁一。
“是他找人托的关系吗?”乔男敏感到了里面的蹊窍。
“全仗着他在里外疏通。”宋忆索性把话说透。
“丁一有那么大本事!”乔男心底里淌过一股喜悦的甘泉。
“听说他跟司法部门的高层有来往。”常师傅是听苏强说的。
“乔男妹子,我就不瞒你了……”宋忆下了狠心要说出丁一的真相。
“什么?你瞒我什么?”乔男警觉起来。
“丁一根本就不是什么车夫,他是一个房企公司的董事长,是个非常富有的商人,是未浅浅的顶头老板!他还经常在慈善活动中捐款……”宋忆的话如同咆哮的黄河水,从乔男的头上没顶而过。
“这消息从哪来的!丁一……”乔男被宋忆的话给击蒙了,她内心里极力抵御丁一是隐形富豪这一事实。但是她心里又在印证丁一此前的种种表现,于是自言自语地叨唠起来:“是呀,他怎么可能是车夫呢……他会是司机?像丁一那样孤傲的人怎么会屈尊给人家开车呢……也就是我傻啦吧唧的……他是在耍我……他……呜……”乔男委屈地哭起来。
乔男仰着头控制着不让眼泪往下流,愤愤地说:“我不要再见这个人,也请你们不要再跟他联系,还有那个未……浅浅……也不要跟她联系,他们串通好了,合起伙来骗我……”乔男的抽泣声越来越大。
宋忆宽慰说:“你应该知道丁一不是坏人,有些事需要先了解,了解了以后再做决定好吗,乔男。”
“那他凭什么骗我!凭什么骗我……凭什么……”乔男对丁一的怨恨充满了胸膛,她默默地打开手机,把丁一拉黑,同时删除了他们去郊外玩耍时拍的照片。
孤傲的乔男连续受到从肉体到精神的重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像以往那样自尊、自信、自由地活着。热泪在她的脸颊上一直不停地流淌。
丁一了解到即便没有刘文锁的实名举报,未浅浅也在有关部门的监控范围里了。有几个在政府、金融、国企里的落马人员交代问题时都捎上了她。目前她属于配合调查阶段,原则上是不能见人的。但是在吴先生的安排下,丁一已有了身份,未浅浅又没有主动犯罪行为,不过是支票来自哪儿,发票又开给谁,甲方多付的钱转做装修费等等属于经营范围的事,所以他没太费周折就以进行调查的缘由见到了未浅浅。
浅浅是昨晚加完班离开公司时被带走的。丁一见到她时身上还是齐整的职业装扮,她的发型也是前两天在美发店修剪过的,故而看上去很精干。她见到丁一很欣慰,她进来后一度担心公司和家里的事无以交代。招呼过后,她首先跟丁一说:“别什么人说能帮忙,就给人家钱!”
未浅浅深知丁一的套路,什么事都爱用钱来摆,她知道有些事用了钱反倒授人以柄。
“你放心,咱有疏通渠道。”
“我知道你有办法。”未浅浅始终信赖丁一的能力,只要他想做的事,他会调动所有的资源执着地做下去,在花钱方面更是大方无比。在当今社会,钱有时候真的能使鬼推磨。
“我现在就是以官方的身份来见你的。”丁一为了让未浅浅放心,亮出自己现在的身份。
“什么情况!你,官方?”未浅浅嘲弄地看着丁一。
“我在缉毒部队时的一个老上级,他用我,让我配合抓贪腐,今天刚好办了入职手续。”
“嚯,我这命也忒好了吧!”未浅浅笑得有点开心。
“这些年我没管公司的事,你没有太出格儿吧?”丁一开始亲情询问。
“你看我,你看看我!像出大格儿的吗?不知哪个王八蛋给我弄了个实名举报!”未浅浅剽悍的一面出来了,她的态度里透出此事无大碍的味道。
“举报你什么?”
“说我行贿官员,帮他们洗钱变现……嘁!”
“变过吗?”
“我是生意人,各路的人拿着支票、现金来买房,我收钱就是,他们什么来路关我屁事!”
“那个张部长……”
“就这么一个,还是乔男给我介绍的。我和张部长都收藏乔天寿的画儿,他按市价给我画儿,我按市价给他房,怎么了!”
“没别的了?”
“我想不出还有什么。”
丁一沉吟了一会儿问:“你……那个教授……知道你进来了吗?”
“他知道了,孩子还不知道。”
“行,我感觉咱的事也没多大,你踏踏实实的,其它的事就交给我。”说着丁一递给未浅浅一个塑料袋,未浅浅打开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知道给我买护舒宝啊!”
“我上网查了女性用品。”
“心细,给你个赞!”未浅浅冲丁一嘟了个嘴。
“这事过去以后,咱就别那么高调了。”丁一始终不认可未浅浅在商界的姿态。
未浅浅听丁一总用“咱咱”的心里很受用,也特感动,她再次给丁一一个飞吻。
乔男从看守所回到家里时,乔天寿正站在客厅生气,靳沂芬在一旁耐心地劝慰他。乔天寿发现以前错看自己了,他原以为自己在官场上的面子很大,找谁帮忙谁都应该觉得是一种荣耀。他还决定给帮忙的人一幅四尺整张的山水画,这画儿值得他们出面让人把乔男放出来。不成想,他找谁谁都回避,他这才知道自己原本是那么的没分量。他先找的是友协的张秘书,因为张秘书曾经表示过如果乔天寿有需要,他一定会调动自己的人脉跟进。张秘书接乔天寿电话时非常开心、非常热情。但是,乔天寿一提乔男被带走的事,立刻冷了下来。张秘书说他要先跟会长说说,然后再回信儿。可是这信儿一直没回,乔天寿多次给他打电话,他也始终不接。乔天寿敏感、好面子,他就知道了对方的态度就不再叨饶。他以为张秘书人品不好,说一套做一套。于是,他放弃张秘书再找其他位高权重的人,结果都是一样。常年被各层、各界有头有脸的人捧着,突然受这么大委屈,乔天寿的挫败感到了极致。
乔天寿见女儿回来了,老泪也随之流了出来。
“爸爸,没事了,我不是回来了吗!”乔男见父亲这个样子也很伤心。
“听说是丁一使的劲儿?”乔天寿探寻地问乔男。
见父亲提丁一,乔男立刻低下头。
“那可是一个好小伙儿!”
“爸,您休息会儿,我去洗澡换衣服,过会儿再跟您聊。”
乔男来到洗浴间,把随身的衣服脱下来仍在垃圾筐里,然后开始往浴盆里放水。回想这20多小时的遭遇,她心头一揪一揪的难受。浴室的灯光很亮,镜子里的自己很哀伤。丁一怎么能骗她呢!她抑制不住地又开始泪流。
“笨!我怎么这么笨!!”乔男拿块毛巾敷在脸上。
可是,她真的很想丁一,她从来没有如此这般地去想一个人,铭心刻骨的那种。
这两天丁一真的有点累,他给莫敏打电话说他要回公寓,让她也过去,他想吃她做的饭。莫敏兴奋得什么似的,嘱咐伙计们好好看店,自己到菜市场买了鱼、肉和许多青菜。
出了菜市场,她想起还应该给丁一做个果盘,又跑回去买了一些水果。
“你终于能回家吃顿饭啦!”丁一刚进门儿,莫敏就给他来了个熊抱。
“我先洗个澡,然后睡一会儿,你做好了饭叫我。”
“这么累吗?”莫敏上下打量丁一。
“昨晚儿嫖娼,累大发了。”
“哈……那今晚你还嫖得动吗?”莫敏的开朗依旧没变。
“那就看你的伙食了。”
“嗯呐,我给你炖鱼、焖肉!”
“记着把酒摆上,白的!”丁一想喝烈酒。
“茅台,前几天庄大哥派小弟送来一箱。”
“行嘞!”丁一提着劲儿应付着莫敏。
洗了澡,吃过饭,丁一想起潘小灯,他想了解一下她跟苏强到底是怎么个关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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