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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理发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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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七十年代,古老的长寿镇就一个剃脑铺,还地方国营。长寿街老少爷们的脑袋都到这里修理,女人除外。那年代女人的头发都自己打理,偶尔弄一简单的包菜头,那是特‘’抛皮‘’的新潮货。每隔一段时间,老妈就逼着我们来这理发,好像跟头发有仇,怎么短怎么来,总给我剪寸板平头或光头,还不断唠唠叨叨:“看看!再不剪头发就长得像劳改释放犯!”长大后才知道,劳改犯都剃光头!不过,锅铲头打死我也不剃,那是乡下佬剃的,‘’吃国家粮‘’身份永远是我心中的骄傲!那时,就这玩意儿值得炫耀!打二三岁时,我就特烦理发。用围脖束缚脖子,碎发粘在身上刺痒痒,师傅还老按住不安份乱动的小脑袋,拿一嚇嚇直叫的电剪,呲牙咧嘴冰凉凉的在上面摩擦,恐怖之致!难受极了!老妈为了让我听话别乱挣扎,说电剪里有飞机在嗡嗡起飞,叫我闭上眼睛静听。这招特灵!从此一剪发我就闭上眼睛安静地听里面的“飞机”,并发挥着自己丰富的想象……。飞机到站了,我头发也就剪完了!大人都是这样忽悠小孩子的!小学发模前,我在父亲当时工作的文教办(区公所内)呆过一星期。老爸常往乡下跑,最高兴的是自由了的我,与厨房师傅之子合作和大门街对面的“小胖”一伙干了一场石头仗。凭着我俩的勇猛,打得对手家门紧闭,不敢出门,找家长大人了难。上学后才知,“胖子”就坐我傍边,成同班同学了,真是不打不相识。其父就是剃头铺里英俊潇洒,手艺精湛的甘师傅。后凡剃头,我老找他,哪怕是刮一光头。那年代没有洗发露,甘师傅给我们洗发时,总神秘地用一铁筒从脏兮兮的瓮缸里舀半筒白沫沫,兑些许热水,倒我们头上。后来才知,这是皂角发酵腐烂后的汁,是纯天然洗发水。这树三中有一棵,果实不能吃,还粘乎乎的,自然也没人摘。以前这不要钱的贱货现在可是宝贝,日化商特爱拿这东东忽悠女人!产品里有没有这玩意成份不知,包装盒打上它的名字就成天然洗发液了。我们小孩剪发简单,嘁哩咔嚓完事,大人却麻烦多了!剪完发师傅一踩理发椅下面的机关,将人放倒,用热毛巾一敷脸,随机掏出一明亮亮的小刀,在黑乎乎的搭搭布上擦擦几下,就架脖子上了。都动刀了!跟杀猪似的按住刮毛。可客人却安祥地闭着眼睛配合着,很是享受!这福小屁孩没法享受,你得嘴上有毛呀!那脏兮兮黑亮亮的搭搭布却总是被老爸老妈拿来形容我们弄脏了的衣服前胸:“你看!脏得像搭搭布!”刮完胡须接着就是按摩。此刻是剃头匠们最舒心的时候,所有烦恼都在客人欠揍似的被他们折腾来倒腾去,并噼噼啪啪随心所欲的拍打声中烟消云散了。那击打声既清脆又特有节奏,还能爵士鼓似的打出花。打击乐节奏可能就是打这来的!这让我想起了艺术(装一下B)。西洋画爱画女人裸体,中国画爱画山水花卉。中国打击乐节奏发源于按摩和打铁,西洋打击乐节奏则来自于和女人在床上的噼噼啪啪。都来源于生活,注意力不同!可怪的是理发社一个女师傅都没有……!理发社是长寿街重要的信息传播地。有报纸不说,师傅们和客人们一面剪着头发一面迫不及待地交流诉说和发布着之前的所见所闻,还生怕别人抢了先!什么西哈努克和他美丽的王后又来了,尼克松鼻子特高,河南桥哪个漂亮女人又偷人了,致富小学明晚放《卖花姑娘》,禾则与尿波在饭店打架,可凶了!从人民大会堂讨论的世界大事,到凡夫俗子胡聊的街长里短。于谈笑斗嘴之间,调侃着上至总理下到村民想的和干的那些事儿!师傅们高谈阔论,弄得我特揪心,生怕一分心,电剪走偏整成一疤脑。那时没有电视,只要在这呆上半小时,等于你把《新闻联播》和《晚间新闻》一起看了。自然,没多久这些小道消息迅速传遍小镇,比新华社还灵。作为小镇重要公共场所,剃脑铺受到了附近以“绣毛虫”为首领的小孩帮重视。就为大人们扔下的烟屁股!“绣毛虫”打小惹上了烟瘾,器官未成熟就是“老烟枪”了。那时候大伙都没钱,即使他好几个月集下的私房钱加上手下小伙伴的进贡,好不容易买包一毛钱的“经济烟‘’,是舍不得抽的,得用来在“大人物”面前装B。而是,他盯上了剃脑铺里大人们丢下的烟屁股,发动小伙伴们去捡。捡回后卷成喇叭筒点上,眯着眼噘着嘴吐着烟圈,在大屋坪到灯仕巷一带大摇大摆。作为‘’司令‘’的他还订下奖惩制度,捡的多可升至军长,没完成指标的降级罚之。从此,理发社的桌凳底下就经常多了一帮小猫小狗似的小孩。钻桌子,满地爬,就为那一两个烟屁股。一发现大人指间夹着香烟,便紧盯不放,眼都红了。一旦弃之,立马像捡银角子般扑过去。那成就感,幸福感不言而喻。“绣毛虫”家隔壁的“赖皮”,几代单传,是公公妹妹们围着转的宝贝疙瘩,养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其公公为了其宝贝的“前程”,常跟“毛虫”打招呼讲好话。加上这孙子帅气乖巧,哈巴狗似的围着‘’领导‘’跑上奔下,被“绣毛虫”视为心腹,常封个二三把手什么军长师长之类的空衔,乐得屁颠屁颠!他穿着干净斯文,舍不得爬地钻桌,老抢不到烟屁股,任务老完不成,被直接降为排长。瞅着挺委屈的“赖皮”,“绣毛虫”耐心地给他讲革命道理:‘’队…队伍难带,得按规矩办!看在你公公面子,给你留了一排长!‘’“你丫…丫得理解!”确实,按解放军规则,排长虽小,多少还是一干部!“赖皮”说不出的苦:“剃脑铺他们一天都捡了十几次,哪还有烟屁股。”“公共场所就…就这一处吗?车站,饭店去过没有?‘’“得…得动脑筋!”‘’要不跟你公公看电影时带一手电筒,电影院这玩意特多!”“绣毛虫”一边吧唧着烟屁股喇叭筒,一边口吃地教训着“赖皮”。“你就是矫情,好…好面子!”后来,“赖皮”偷其“伯伯”(其实是姑父)剩下的小半包“沅水”烟上交,“绣毛虫”给了他二月的二当家代遇。神气的狠嘞!其实这货耍了个心眼,瞒了小半包。说到‘’要紧‘’的时候再拿出来!后头这些是传说,打死他也不认!好久不抽烟屁股的“绣毛虫”现在已是一政府资深干部,虽然离“司令”远点,但多少也是一老“同志”。后听美女抱怨,亲他跟舔“烟灰缸”没区别,才以为了革命工作有个好身体的名义把烟戒了。不过我和“赖皮”如今再见他时,总客气地给我们递烟。也是,抽了人家这么多烟屁股,现在也该还还礼了。改革开放后,理发店增多了,竞争也激烈了,我们就专挑有漂亮老板娘的发廊剪发了。碰到很心仪的,恨不得一天去几次,真糟贱了那些头发和头皮。她们的按摩虽没有理发社大师傅们的到位,劲足,有节奏和舒服,但她们小手的捏捏摸摸,撩撩打打,给我们这些情窦初开之时的懵懂少年以无限遐想,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不太娴熟的刮须刀法刮破了脸皮也在所不惜!而是,服务了几十年的长寿理发社因此垮了!现在的发廊都给女人霸了!她们头发长,名堂忒多。卷了又拉直,小波大波来回改,金色黑色变换着来,时而小清新,时而乱鸡窝。没完没了。瞎折腾!那些什么发胶,啫喱水,硅油等垃圾化学污染物都往头上整,喷少了她还被占了便宜似的不高兴!要赶上一大热天,这些化合物与女人的油汗及皮屑沤一起混合发酵。好家伙!那味儿可真够劲的!不过,女人钱好赚,美发师也乐得为之忙上忙下。尤其是美女,平素碰她一下就矫情地骂你“流氓”!现在随便摸!还倒贴钱!忙得不亦乐乎之时,你大爷似的闯进去,冷不丁说要剪一平头!真神经!人家当然不尿你。丫的瞧不上!更不用说刮脸,按摩加拍打。这让我特怀念以前的理发社……!……喜欢就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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