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云三线机推销员的巴基斯坦之行

白六综合厂，乡镇企业的光辉典范

年，史无前例的改革开放席卷神州大地，解放生产力，发展经济成为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经历文革大浩劫的中国百废待兴，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上邓小平吹响改革开放的号角，全国人民看到了希望的明天，山乡小县的缙云迎来了发展经济的大好机遇，以朱庚海为厂长，卢田倪为副厂长的白六综合厂解放思想，大胆引进先进技术，为成功研制一款适应个体缝纫专业户的三线锁边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上海缝纫机四厂技工的指导下，在本厂工人卢荣进李进方的密切配合下，几经周折，反复论证，历时一年，一款新颖，质优价廉，老百姓买得起的“仙都牌”“沪乐牌”三线锁边机诞生了，从此白六综合厂有了自主产权的拳头产品。

厂长朱庚海高瞻远瞩，以战略眼光审时度势，与上海百货站联姻，确立了“沪乐牌”三线锁边机走向世界的战略合作，迎来白六综合厂走向鼎盛的光辉时代，用朱庚海厂长的话说三线机的成功研制卢荣进功不可没。

白六综合厂后改名为缙云缝纫机厂，年产值多万元，上缴国税多万元，是当时丽水地区产值超千万唯一大厂是全省知名单位，毋庸置疑它是缙云人民的骄傲。

作为一个生于斯长于斯的本地人，作为一个有能力推销本县产品的人，我似乎有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繁荣缙云经济，我责无旁贷，在销售三线机的十一年中，我踏遍了神州大地，销三线机几万台，巴基斯坦行就是我想把缙云三线机销向世界的一种构思，一种大胆的实践。

乌洽会，喀什旅游观光会。

一九九四年八月，在几度思忖斟酌后我决定进军新疆，不可否认，占全国六分之一国土的新疆是我,销售三线机尚未开垦的处女地，生性好动的我说干就干，由上海开往乌鲁木齐旳特快列车日夜奔驰，踏中原，闯西安，进秦岭，渡黄河，出兰州，入戈壁，眼前呈现的是千里大漠的沉寂与荒凉，烈日炎炎，白云悠悠，嘉峪关的万里长城渐渐隐没夕阳的余晖里，一往无前的钢铁巨龙进入了“晨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的吐鲁番，经过五昼夜风雨征程，最后抵达新疆首府乌鲁木齐，抬头看去，人们惊叹于近在咫尺的天山奇观，高温下的天山白雪皑皑，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奇特的自然风光将新疆首府装扮的分外妖娆，走出车站，映入眼帘的是铺天盖地的宣传广告，“乌鲁木齐边境地区经济贸易洽谈会”与九月一日召开。

对我而言，想睡觉送来枕头，这是天赐良机在鸟洽会上推销三线机正逢其时，“有一分的希望，我将付出百倍努力”当务之急是搞到入场券和摊位，几经周折与西茂实业总公司达成共识，以千元价格换来一平方展台，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楼下就是日本销售缝纫行业的展厅，千元三线机比比皆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低档三线机的销售市场不容小觑，我每天都以饱满的热情为参观者示范扎边，许多巴基斯坦商人对此很感兴趣，有的拿了名片还表示让朋友跟我谈业务，可是“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令我高兴的是结识了南疆喀什地区进出口总公司副总经理色力木，当他看到我试扎的三线锁边机后很高兴，当场邀请我参加十月初举办的喀什旅游观光者节，他认为三线锁边机在喀什有市场，约定十月初在喀什见面。古人云，讨饭要讨，秀才要考。搞业务的人双脚要勤跑，利用去南疆前的空闲时光，决定去北疆几个城市跑一跑，博乐市，伊宁市，塔城市，阿勒泰市签订了一些合同，回到乌鲁木齐市在几个大商场也签订一些三线机合同，喀什是南疆边境重镇，出于安全考虑过去汉人进南疆的人比较少，改革开放后这种状况彻底打破，坐上直达客车，行程公里才抵达喀什市，一路上看不尽塔里木大沙漠的风光，有寸草不生的荒漠秃山和盐碱地，也有错落有致的乱石堆，车行上百里却见不到一个人影，犹如进入无人区。这是一个烟雾迷蒙的阴天，让人感到荒凉与恐惧，特别面对众多的维族人的粗鲁举止和敌意的眼神，心有余悸的我有一丝的不安，经过二天一夜的长途跋涉，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沐浴在南疆的山山水水时，客车平安抵达喀什车站，我应邀下榻于喀什旅游观光节指定的新宾馆，应邀前来的国内外嘉宾纷至沓来，齐聚新宾馆，丰盛而多样的膳食供应，对旅游观光节的精心安排，彰显东道主的良苦用心。

作为特邀嘉宾，我与外国友人一道参加盛大的开幕式，沿途受到当地人们的热烈欢迎，此刻的我俨然成了至高无上的尊贵客人，和国内外嘉宾一道频频向欢迎人群挥手致意，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主席巴巴艾提致开幕词后，放飞千百只象征和平与友谊的和平鸽飞上蓝天，晚上九时许是熖火表演，数以万计烟火流星飞向夜空，美丽壮观的场面让人叹为观止，心情澎湃，留恋忘返，“天上人间共欢乐，喀什烟花领风骚”。

根据议程安排，半天观光半天业务洽谈，我们先后参观了古代皇后香妃墓，因胴体发散奇香而得名，她的灵柩和喀什历代统治者灵柩并列在一起，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拱顶的灵柩殿堂，整个建筑没用一根木头，经历了千年风霜依旧完好无损，它是喀什古代人民的智慧结晶，参观喀什清真寺，众多虔诚的伊斯兰教教徒盘坐在毛毡上诵经和顶礼膜拜，参加斗羊表演和品尝瓜果，最后参观喀什民族工艺馆等等，在最后的告别宴会上尝到了新疆最具特色的烤全羊，香脆细腻的烤全羊味道真是好极了，毋庸质疑，五天的喀什旅游观光节是我今生唯一的最高享受，同时在三线机业务上斩获颇丰，与喀什地区百货站签订了台三线电动锁边机，与喀什百货公司签订了台电动三线机合同，为了答谢喀什地区总出口公司色力木经理对我的邀请与帮助，我携礼登门拜访，好客的色力木经理盛情款待我，并且提议让我随该公司去巴基斯坦推销电动三线机，具体时间大约在明年夏天，他承诺为我办理出国护照等一切手续，显而易见的是具有商业头脑的色力木把三线电动锁边机当成该公司向巴基斯坦出口一个新产种。对我而言，这是一个石破天惊的好消息，犹如惊涛拍岸的心田里泛起希望的火花，真诚感谢色力木给我巨大的帮助。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消逝，又在不知不觉中延伸，三个月来的风雨征程收获颇丰，但思乡之念与日俱增，由于当年通讯落后，联系甚少，思念良多，急待回家的心情正是乡愁的真实写照，这一趟已签订多台电动三线机销售合同，因此有理由把回家的九天行程变为二天到达，喀什机场是个仅有几条航线的小机场，公里的航程由租贷的苏联伊尔飞机来完成，登上久违的飞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这是继一九八零年夫妻俩从重庆飞往上海以来的第二次登机，仅九十分钟抵达乌鲁木齐，于第二天上午九时登上巨型飞机冲上蓝天，多人座位的巨型飞机在万米高空以公里的时速飞行，透窗外望，广阔无垠的天际空无一物，偶尔有一二架飞机迎头飞过，太阳悬挂在蔚蓝的天空中独守清冷，俯瞰大地，高山、城市、河流如此渺小，在俯冲而下的飞机里，渐渐看到大上海的雄姿，当夜十二点我又乘汽车回到梦绕魂牵的故乡。

进军巴基斯坦

一九九五年六月十四日，期待赴巴之旅已鸣罗开道，清晨5时30分，在精心准备下，我们一行五人乘座喀什地区进出口公司的高级轿车，风驰电掣般地向巴基斯坦方向进军，梦寐以求的出国梦终于成行，三小时的车程我们来到中国边境检查站——红旗拉甫口岸，这是一个海拨米的缺氧口岸，双方每天均有几百人进入对方国家，检查完毕后，吃了中饭小车跨越中巴交界高达多米的塔什库尔干大山，山巅上两座巨大界碑耸立于两侧确立两国分界线，迎着高山的微风，我们顺利地踏上巴基斯坦国土，当天下午四时抵达巴基斯坦第一个海关口岸——苏期特，映入眼帘的是巴国的海关人员，长长瘦瘦的个子，在长而小的脸颊上镶着一对小眼晴，这双眼晴正注视每一个进巴的中国人，虽然中巴友好，但职业赋于他神圣的使命，检查出国护照和行李后放行，晚上十时，我们来到一个专供中国人临时住宿的旅馆，由于中巴两国交界处全是崇山峻岭，人烟稀少，巴国为中国游客方便，每逢上百公里就设驿站，因长途跋涉车旅劳顿，我们饭后很快进入梦乡。清晨，习惯于早睡早起的我沐浴在霞光里，极目远眺，芳草丛生，山花怒放，蓝天白云，鹰击长空，峡谷中怒潮惊天，巨浪拍岸，美丽的大自然构筑一幅令人陶醉的异国风光。

当天下午，我们驱车来到巴基斯坦北方省会城市——吉尔吉特，踏进中国喀什地区进出公司驻吉尔特办事处驻地，这座盛产宝石的城市规模如改革开放前的永康县，十分落后，脏乱不堪，稍作休息后走上大街，迎面走来一个右手持冲锋抢，左手指挥治安秩序的武装警察，这种似临大敌的景像令我惊骇不已，显而易见，这里的治安堪优，警察见到我们友好打招呼，翻译将我们带进一间珠宝店，精明干练的店老板用生硬的本地土音普通话向我们问好和招揽生意，玻璃柜里全是光彩照人价格不菲的珠宝，简陋不堪的珠宝店却是我最动心的地方，红宝石、蓝宝石、翡翠、猫眼、石榴红、玛瑙应有尽有，品种繁多，各领风骚，翻译告诉我这里的宝石无假货，很便宜，买点回家作纪念是好主意，6月17日在木经理和翻译的帮助下，一位卖布料的店老板以1卢比买走一台电动三线机，据老板介绍，巴基斯坦人用电困难，根本没有什么锁边机，只将布边卷二层后用手摇缝纫机缝制，其贫穷落后可见一斑，巴基斯坦的风土人情与中国截然不同，伊斯兰教占该国人口70%，其教规规定“不准拍苍蝇、不准打鸟、不准抓鱼、不吃猪肉、牛羊每星期宰杀一次，不准女人上街和参与日常事务，每天做五次祷告，每次20分钟，”教规剥夺了女人的自由和权利。

几张苍蝇纸放在中方办事处桌上，已粘上上百个苍蝇，巴基斯坦苍蝇成灾，这与它的教规不无关系，巴国大学生佣人见多不怪，用巴国礼节为主人做事和迎来送往，按照两国达成的规定，中国开过来的小车只限于吉尔吉特市，此后必须乘坐巴基斯坦汽车，在吉尔吉特停留两天后转乘巴国汽车上路，在向左行驶的汽车里，所有人对来自远方的中国客人肃然起敬，夕阳斜照，客车在小山边停了下来，巴人急忙在撒开长袍后就地蹲下，初来乍到的我不知巴人在做什么，一片湿地告诉人他们在拉尿，内急之后就是铺下毛巾跪地作祷告，伸缩自如，虔诚膜拜，来到一个检查站，十二台锁边机因为没有中国关税清单而罚款，前后三个海关检查站共罚款元，每台元，虽然中巴特殊友好，但依然是六亲不认，铁面无私，色力木经理事先把我13台三线机避开海关检查带到吉尔吉特的好心，却给我带来无法弥补的重大损失，此刻的我无语又无助。6月19日下午四时，我们一行四人来到巴基斯坦商贸中心城市——拉瓦品第市，我们下榻一个大宾馆，热带的高温天气让人大汗淋漓，在四人大房间里有二台空调和二把风扇，但它仍无法应对热浪的袭击，绿地毯、大彩电、高档装饰的房间显得很气派，大彩电里呈现印度舞蹈的多彩多姿，酷热难挡，彻夜难眠，黎明前的黑暗里，大树上千百只小鸟竞相争呜，刚入梦的人受到干扰，打开水龙头一股清沏透明的泉水喷涌而出，没有任何杂质，可与我国上等矿泉水相媲美，因为巴基斯坦没有重工业，没有任何污染，青山绿水，环境一流，可是除天气酷热外饮食的不习惯依然困扰着我，早上吃二个荷包蛋和奶茶铬饼，中晚餐是铬饼大盘鸡和一些小菜，对于一个吃惯大米和蔬菜的人来说，这里的饮食很难适应，实在受不了就到市中心找中国餐吃，巴基斯坦商业中心的拉瓦品第市热闹非凡，穿梭而过的小车似过江之鲫，但你会惊奇地发现这里看不到一个女人，无论在大街上还是商店里全是清一色男人。在中国，女人成为各行各业不可或缺的主力军、多少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在这里，资本主义社会和伊斯兰教规剥夺女人人身自由和政治权利，女人只有在田里干活，在家里看孩子，这种畸形的社会现象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有一天木经理拿走一台电动三线机走了，回来后才告诉我他们去了该市商业部长那里，对方留样机并在五天内答复。这是三线机出口唯一的良机，但他们为什么要瞒着我搞单干？是怕我夺走他们饭碗不成？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们的不良动机昭然若揭，五天后商业部长告诉木经理，只要样机不签合同，也许对木经理而言无足轻重，毕竟他还有许多业务可做，可对我却是生死悠关的当头一棒，希望成了泡影，情何以堪。面对刻骨铭心的锉败，我感到沮丧和无助。此时此刻，尽快销机是刻不容缓的当务之急，异国他乡，谁能帮你，我被迫独自一人上街销机，在一个陌生的国度里语言成为双方沟通的最大障碍，但我坚信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道理。凭借一股长年在外谋生的无畏与胆识，为销机作不懈的努力，街头上的缝纫作坊很落后，手摇式的缝纫机放在固定的位置上，人坐在矮凳上一手摇动一手缝制，这种最原始的落后作坊比比皆是。迎着火烫的热浪上门兜销。每到一店，老板热情奉上清凉冷饮，为上门的中国朋友降温消暑，假如你推辞不喝，对方视你为不友好表现而拒绝谈生意，当你喝饮料后对方才会高兴地与你洽谈业务。此刻，电子计算机派上大用场，凭借阿拉伯数字的全球通用，对方的讨价还价全在电子计算机上成交。然而，素有精明干练之称的巴基斯坦商人，毫无顾忌地在价格上大做文章，斤斤计较，讨价还价，力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对我而言，不求价格高，只求销机多。

拉瓦品第与首都伊斯兰堡紧挨一起，翻译与伊斯兰堡一个大老板通话后移师他的宾馆，我们被对方小车接到住地，在休息间木经理告诉我，这位喀什老乡现在是巴基斯坦十大首富之一，拥有巴国最大的钢铁公司和最大的国内外贸易公司，凡到巴基斯坦的中国老乡一定慕名而来，登门拜访，洽谈生意，第二天我们应邀参观大老板女婿的针织厂，此刻我觉得又是销机的好机会，带上唯一一台中速电动三线机，乘坐大老板亲自驾驶的高级轿车来到针织厂，气度不凡的针织老板早已在大门口恭候，大老板向女婿说明中国朋友推销三线机事宜，他礼貌地含笑点头，叫师傅带上中速电动三线机试扎。熟练的安装，娴熟的扎边技术，让人叹为观止，试扎后对我们说“这机很好，既便宜又实用，很抱歉，我厂的缝制设备全是高档的日本货，高速高效，低档机用不上”，面对始料未及的尴尬局面，深感无地自容，在资本主义国家的巴基斯坦贫富二重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临别在即，针织厂老板赠我们每人一件T恤衫，春风满面的大老板开车来到伊斯兰堡市中心黄金地段，指着一大片空地对我们说“这块地皮我已买下，投资十亿美金建一座二十层高的国际大饭店，集吃饭住宿、商务旅游于一身的一条龙服务。建成后让前来巴基斯坦的各国领袖、国际友人、外国商人全住进我的国际饭店，五年后你们可以领略巴基斯坦第一高楼的风彩。

踏进亿万富翁的毫宅，你会觉得进了龙王的水晶宫，这是一座大型圆体拱顶的神仙居，绕墙而设的桌椅家具全是世界一流的红木做的，几盏巨大的水晶灯散着耀眼的光芒，最高级别的空调地毯、名画古董点缀其间，正前方的墙上挂着不同年代与总统、总理以及政府高官的各种合影，从而凸显主人显赫的政治地位和雄厚的经济实力，丰盛的午餐是亿万富翁款待老乡的真诚体现，也是洽谈进口业务的最佳时机，他以大商人的睿智和高超手腕，与木经理初步达成一笔进口业务的共识，精明干练的商人永远是赢家。几天后，我们乘坐亿万富翁的小车进入与印度接壤的工业城市拉合尔。这里的高温达49度，几分钟就将鸡蛋烤熟的温度无法想像当地穷人怎样过日子，难怪每年电视上有印度人巴基斯坦人烤死的报道。木经理正为自己公司搞业务而奔波，全然把行前色力木嘱咐他多多照顾我忘得一干二净。在出口三线机成为泡汤之后，我就把尽快销机当成头等大事，这里的高温让你望而却步，但为销机又让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所幸的我具有忍受高温的强健体魄。在四十九度的天气下提着三线机上街卖，湿透衣衫眼难睁，街头卖机情何堪。为卖机我拒绝木经理前去参观古印度征服拉合尔象征的印度皇宫，与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擦肩而过，木经理与我们商议去巴基斯坦最大的南方城市卡拉奇。该市高温达五十一度，谈虎色变的我极力反对，其实大家也受够了，木经理斟酌再三后决定放弃，经过大半天的跋涉重又回到伊斯兰堡的大老板宾馆，第二天早上出发向白沙瓦市挺进，白沙瓦是与阿富汗接壤的边境口岸，是内战阿富汗采购战略物资的国际市场，规模不大，高中档物资和军火应有尽有，小司机带我去一间缝纫店，经试扎后以元一台的价格卖掉最后的四台电动三线机，虽然出口无望，把手中能销掉实为幸事，在返回途中小司机有意违章闯红灯，被前面路口拦住，当路警看到车上坐的中国朋友时鞠躬放行，从中不难看出中巴友好的特殊关系，木经理决定用三天时间处理完出口业务后回国，第二天中午，木经理利用下午休息时间带我们去参观巴基斯坦的总统府、总理府和中国驻巴基斯坦大使馆。四层高的总统府和总理府并排而建，是该国最高的建筑，难得的留影是必须的，总统府总理府前面是大广场，对面是一层建筑的富人区。低矮的富人区折射巴基斯坦的落后与贫穷。

驱车来到中国驻巴基斯坦大使馆，因时值午休，他们在休息，照了相离开，在巴基斯坦首都购物是不错的选择，在电子计算机的帮助下购了三对玉花瓶和三对玉杯和一些特美的装饰品，店老板告诉我这里没有假货也没有小偷，买东西尽管放心，此时此刻，赴巴一个月未见的女人出现了，小车下二个仅留眼睛的女人，她们以最快速度购物后飞速离开。遗憾的是没看清二个巴国女人长得怎么样，这是在巴基斯坦唯一看到的二个女人，归国途中来到一个三叉路口，一间饭店，一间百货店，一间枪支店。饭后我驻足枪支店前的大街观看，匕首、长刀、短剑、手枪、自动步枪、冲锋枪、手榴弹应有尽有。这使我大为震惊，武器可以在这里随便卖卖，难怪巴基斯坦治安堪忧。回国后我被中国安全部门视为有购武之嫌，再三询问，这是后话，我们一行当夜重回到吉尔吉特市，回国在即，勾起我购珠宝的强烈欲望，二颗红宝石二颗蓝宝石成囊中之物，以作永恒纪念，再见了巴基斯坦，再见了吉尔吉特珠宝城，经过二天的行驶，一股强烈的思乡之念油然而生，夕阳斜照的喀什机场，又迎来一个南归客人，我们一行人又回到喀什市。乌鲁木齐大型机场的飞机载着归心似箭我飞向梦绕魂牵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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